为什么你应该在护肤中避开对羟基苯甲酸酯

如果每次听到“对羟基苯甲酸酯对你有害”这句话我们都能赚一美元，现在恐怕早就成了百万富翁。说实话，我们也希望事情就这么简单；但对羟基苯甲酸酯依然是护肤爱好者和专家之间争论最激烈的话题之一。

那么，究竟为什么我们难以对这种防腐剂下定论，又为什么我们作为护肤品牌，会选择在配方中弃用它呢？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

什么是对羟基苯甲酸酯（Parabens）？

自 20 世纪 20 年代以来，对羟基苯甲酸酯就一直作为常见的人工防腐剂被用于个人护理产品中，用来抑制和减少细菌与霉菌的滋生，并延长你心爱美妆产品的保质期。

如果你还在疑惑为什么美妆品牌如此偏爱在产品中使用对羟基苯甲酸酯，那就别再疑惑了。这完全归功于它抗水解和耐高温的特性，也就是说，品牌可以在多轮化妆品测试中反复使用它，而不用担心防腐剂很快失效。

具体来说，你的化妆品中最常见的对羟基苯甲酸酯包括四种酯类——羟苯甲酯（甲基对羟基苯甲酸酯）、羟苯乙酯、羟苯丙酯和羟苯丁酯。这些防腐剂高效、无味、无色、价格低廉且可生物降解，通常会以极低浓度与其他成分配合使用，以获得更好的防腐效果。

听起来好得不真实？也许吧。但我们会在后文中为你详细拆解。

哪些化妆品含有对羟基苯甲酸酯？

对羟基苯甲酸酯可存在于多种个人护理产品中，使得像你这样的消费者很容易在长期内不断接触到它。具体来说，它们可以在99% 的免洗类产品和 77% 的冲洗类产品中被检测到。

统计数据显示，每天化妆的青春期女孩，尿液中的丙基对羟基苯甲酸酯（化妆品中最常见的一种防腐剂）含量是从不化妆者的20 倍。

含有对羟基苯甲酸酯的化妆品包括：

• 身体乳和面部乳液
• 保湿霜
• 头发产品
• 洁面产品
• 防晒产品
• 牙膏
• 化妆品
• 除臭剂
• 剃须啫喱

化妆品中常见的对羟基苯甲酸酯种类：

• 甲基对羟基苯甲酸酯（Methylparaben）：短链防腐剂，通常与其他成分配合使用
• 乙基对羟基苯甲酸酯（Ethylparaben）：较短链的对羟基苯甲酸酯，通常与其他成分配合使用
• 丙基对羟基苯甲酸酯（丙基防腐剂）：较长碳链的对羟基苯甲酸酯，可单独使用，被认为与更强的类雌激素活性有关
• 异丙对羟基苯甲酸酯（Isopropylparaben）：较长碳链的对羟基苯甲酸酯，单独使用时与更强的雌激素活性相关
• 丁基对羟基苯甲酸酯（Butylparaben）： 一种较长链的对羟基苯甲酸酯，单独使用时与更强的类雌激素活性相关
• 异丁基对羟基苯甲酸酯（Isobutylparaben）：单独使用的长链防腐剂，被发现与更强的雌激素活性相关

围绕对羟基苯甲酸酯的争议是什么？

那么，这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尽管它有不少优点，这种防腐剂却已经背上了坏名声。但它真该被妖魔化吗？我们来好好聊聊。

首先，这场争论的基础源自一些研究：它们认为对羟基苯甲酸酯会干扰或破坏我们的生理系统，并在皮肤接触后分解皮肤结构，从而带来潜在健康问题。听上去确实很糟，但我们有没有把“在化妆品中如何使用对羟基苯甲酸酯”的情境考虑进去？也许并没有。

在查阅了与对对羟基苯甲酸酯（防腐剂）表态所需的相关文献后，我们可以认为：如果在高暴露的前提下大量使用，对羟基苯甲酸酯确实会产生有害影响。但在深入讨论之前，我们先把细节讲清楚，好吗？

对对羟基苯甲酸酯的争议

这种防腐剂的存在已经，并且很可能会继续影响我们的身体，因为对羟基苯甲酸酯在化妆品中实在太常见了。它们会通过一条路径在体内“旅行”——被皮肤吸收、在体内代谢，最后通过尿液和胆汁排出。

对羟基苯甲酸酯带来的主要健康风险有三类——内分泌干扰与生殖危害、致癌风险以及皮肤刺激。它们可以在体内模拟雌激素，干扰激素的正常分泌，从而影响生殖系统的发育、功能和生育结果。

哈佛研究表明，尿液中丙基对羟基苯甲酸酯和丁基对羟基苯甲酸酯的含量升高，与生育能力下降和月经周期缩短有关。丁基对羟基苯甲酸酯的存在还与早产和新生儿体重偏低的风险相关。

由于对羟基苯甲酸酯在雌激素干扰中的角色，人们担心它们可能与乳腺癌有关。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披露，在乳腺组织中确实检测到了对羟基苯甲酸酯（20 份肿瘤样本中有 18 份含有少量对羟基苯甲酸酯），但由于相关研究深度不足，目前尚无法证明它是乳腺癌或其他疾病的致病原因。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低剂量丁基对羟基苯甲酸酯会与其他细胞受体协同，促进致癌基因的形成，并加速乳腺癌细胞的生长。

此外，接触对羟基苯甲酸酯会让你的皮肤变得更敏感、更容易受刺激。关于它们致敏皮肤的可能性，统计数据如下——在欧洲为 0.5%–1%，在美国为 0.6%–1.4%。当然，每个人的情况会有所不同，你多年来接触对羟基苯甲酸酯的程度以及自身肤质，都会影响它对你皮肤产生敏感反应的可能性。

在语境中看对羟基苯甲酸酯的使用

考虑到这一点，我们来重新审视一下目前关于对羟基苯甲酸酯（防腐剂）所掌握的信息。有一个常见的误解是：我们皮肤会完全吸收所有涂抹在上面的东西。

我们很不想戳破你的幻想，但事实并非完全如此。

大多数成分只会停留在皮肤最表层，帮助你抵御来自阳光、环境，甚至其他护肤品中的外界侵害。因此，大量对羟基苯甲酸酯真正穿透皮肤、进入体内“发动攻击”的几率其实很低。

接下来，研究对羟基苯甲酸酯的科学家往往会测试极高浓度（高达 100%）的对羟基苯甲酸酯，因此实验结果自然更容易偏向不利的一面。显然，再好的东西，过量也会变成伤害。换个角度看，化妆品中通常只会使用不到 1% 的对羟基苯甲酸酯来防腐，这个用量远不足以让你面临什么严重风险。

对羟基苯甲酸酯也被归类为市面上致敏性最低、最安全的防腐剂之一，甚至令人惊讶地比许多“无对羟基苯甲酸酯”化妆品中使用的其他防腐剂更不易致敏。

至于“防腐剂会导致雌激素紊乱”的说法，目前还没有足够的文献来支撑。尽管如此，一些长链防腐剂，如异丙基对羟基苯甲酸酯、异丁基-、苯基-、苄基-和戊基对羟基苯甲酸酯，已经被禁止使用。除此之外，来自女性卵巢的雌激素，以及口服避孕药或激素疗法中的激素，其效力都远强于防腐剂本身。

对羟基苯甲酸酯是如何被监管的？

为了对像你这样的消费者保持透明，零售商有责任在成分表中披露是否使用了防腐剂（parabens）。许多零售商已经减少或去除了产品中的防腐剂，以符合行业的期待。

各国政府，尤其是欧盟、东盟和日本，已经对个人护理品中的丙基和丁基对羟基苯甲酸酯做出了限制。然而在美国，《联邦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案》（FD&C Act）规定，对羟基苯甲酸酯在零售前无需经过 FDA 批准。但产品包装和广告上必须清楚标明含有对羟基苯甲酸酯。

我们的建议？

如果你想求稳，干脆完全避开对羟基苯甲酸酯，那就检查护肤品标签，选择无 parabens 的产品。许多护肤品牌（包括我们）已经做到不含 parabens，你一定能找到自己喜欢的。

留意以下不含对羟基苯甲酸酯（paraben-free）的防腐成分，例如：

• Phenoxyethanol：护肤品中使用最广泛的对羟基苯甲酸酯替代防腐剂
• 苯甲酸钠
• 山梨酸钾：常用于有机护肤产品中
• Neolone
• OptiphenPlus
• Hydantoin
• Glycacil
• Natrulon
• 苯扎氯铵
• 天然防腐剂：葡萄柚籽、百里香、牛至、茶树、迷迭香和印度楝树提取物等，尽管它们的防腐效果可能不如其他防腐剂强。

另外，如果你仍然想在护肤步骤中继续使用对羟基苯甲酸酯，其实也没有问题。别忘了，只要用量适度，对羟基苯甲酸酯是安全的。我们的小建议？在护肤程序中同时搭配含对羟基苯甲酸酯和不含对羟基苯甲酸酯的产品，做到平衡，你就完全不用担心！